社会化媒体助推社会公益项目

“我能为我自己的国家——中国做些什么?” 9月15日,在乐天行动派2018年度公益盛典青年公益人闪电演讲环节,本科毕业于哈佛大学的PEER毅恒挚友联合发起人刘泓,以哈佛大学德克斯特门进门和出门的校训“ENTER TO GROW IN WISDOM”和““DEPART TO SERVE BETTER THY COUNTRY AND THY KIND”开场,讲述了自己的公益之路“走进他乡,回归故乡”的故事。以下为现场演讲实录。公益之路:走进他乡,回归故乡我是刘泓,是一个关注中国县城和乡镇的中学生教育的公益人。其实我的公益之路,起源于十多年前我在哈佛大学求学时的一些个人感悟。我的大学教会我追求两件事:第一,追求真正的知识及真理。第二,用这些知识为我能做的事情和为我的社会做出一些服务。

我记得我们学校有一个偏门:德克斯特门,当你从外往里走的时候会发现写着:“ENTER TO GROW IN WISDOM(进入校园,是为了智慧的增长)”,当你从哈佛校园向外走的时候你会发现同样一个门上写着“DEPART TO SERVE BETTER THY COUNTRY AND THY KIND(离开,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你的国家乃至于整个人类)”。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在美国旅居六七年,我不禁问自己,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海外,对我来说,我的国家又是哪里?我又能怎么样为我自己的国家中国做些什么?我看见一所乡镇高中,没有任何人有机会“走出去”这些疑问使得我在2007年时有机会和友人一起去到湖南邵东一所在农村的乡镇高中,也是在这里我们进行了一个为期七天——现在可能会被大家所诟病的短期支教。但在这个行为中让我意识到一点:当我看到邵东七中时,在11年前,它在硬件上、网络上以及学校图书室,表面上看起来和城市的学校有一些差别,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但我在这个地方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封闭,我们的学生在邵东七中和我后来去过的很多乡镇学校,从早上六点钟到晚上十一点钟一直在学习,他们一周有六天半,乃至于七天都在学校度过,每个月只有1-2天的月假。然后学校告诉他们,这都没有关系,因为你只要为高考准备就好了。学校的图书室永远是学生没法进入的,在学生下课的时候关闭了,在学生上课的时候就开放了。在这个学校中,虽然这个学校就在乡镇旁边,但在这里的同学们没有任何人有机会“走出去”真正和滋养他的这片土地产生有深刻意义的联系。在我们去到邵东七中第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这些学生看到我们面目可善、对他们压力不大,所以他们选择了最好的方式进行了他们的庆祝,也就是集体逃课,逃出学校。第二天早上,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如大家所想象的一样,把这些学生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之后的一个小时的训斥可谓是“惊天地兮泣鬼神”,我们在离学生所在的教室一栋楼的距离外都可以听到这个教导主任的声音。这使不由得问这样一个问题,对我们来说,中学教育到底是什么?每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这个学校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因此,在此之后的11年中,我和我的伙伴们会组织大学生志愿者们在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去到这些学校,尽可能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尊重每一个学生。我们带学生干什么?我们带学生走出学校大门,去到社区,去发生联系,去发现本地的问题。我们和学生共同探讨过这个地方的公交线路,探讨污水问题,一起做文化保育。把这些问题加在一起意识到,真正中国的教育,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用手去触摸,用双脚丈量。同时,理解公益并不仅仅是靠自己的初心,更重要的是和不同的人进行对话。挚友:与1000人对话因此,在此之后的11年中,我和我的伙伴们会组织大学生志愿者们在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去到这些学校,尽可能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尊重每一个学生。我们带学生干什么?我们带学生走出学校大门,去到社区,去发生联系,去发现本地的问题。我们和学生共同探讨过这个地方的公交线路,探讨污水问题,一起做文化保育。把这些问题加在一起意识到,真正中国的教育,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用手去触摸,用双脚丈量。同时,理解公益并不仅仅是靠自己的初心,更重要的是和不同的人进行对话。这位老师是我后来11年一直在去的湖南西南部的城步苗族自治县的英语老师易老师,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特别怕他,觉得他和邵东七中的教导主任有点像。他负责德育工作,每次见到我,就过来不厌其烦地说,“刘泓,我有一个想法…” 同学们看到他就走的很远,因为大家觉得易老师是很那种很啰嗦,代表着道德标杆的人。后来我意识到情况并不是这样。易老师和在座所有人一样,也希望我们在县城、农村的所有学生可以变得更好。我学会听他的声音,学会和他对话,学会了解。实际上易老师相比我更了解地方的教育。因此,在2014年,当我决定把我在北大的工作辞掉正式以全职公益人的身份继续做PEER时,我又一次去到了城步。易老师跟我说,在之前六年总共有108名志愿者来过城步,在志愿者来的短短18天、21天,有制造一个平等的对话空间,有没有办法可以让PEER留下来?可以让你们的影响力真正扎根?

PEER空间:在场写作,尊重每一个人也是因为易老师的这些想法,使得我们在2015年以后,在我们合作的每一个学校都设立了自己的PEER空间,这个空间是一个开放的空间,一方面我们援引外界的资源,这里有书学生可以借,这里有可移动的桌椅,学生可以用它做想做的活动,这里有各种各样网上的资源。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每一个空间都有一个长期驻扎在空间的挚行者,长期的志愿者。他的身份不是一个带着来自于北上广深乃至海外“更好方法”的人,而是一名协作者,尝试在每一个不同的中学保持开放的态度,和我们的同学、老师以及每一个人进行对话。在一个乡镇中学的空间,这里的学生平时缺乏书籍,所以每天会有200多人在我们这里借书。在另外一个空间,我们会有学生,因为生活非常压抑,所以他更希望在课间过来,与我们的挚行者两个人下一盘棋,就这样。还有更多的例子。我觉得挚行者们在空间中听到的恰恰是同学们在中学生活中的心声。巴西教育家保罗·弗莱雷在《被压迫者教育学》中指明,我们真正要抗拒的是一种灌输式、压迫式的教育,我们要尝试建立的是一种对话式的教育。但对话的基础并不平等。除非我们能寻找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面我们能尊重每一个人、听到每一个人的声音,否则平等的对话是无法发生的。一切该发生的,自然就会发生经过三年以后,可能同学们会问,究竟我们的学生有做到些什么?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学生的成长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在湖南怀化市中方一中,我们的学生参加了一个社会创新比赛,有七名同学组成一个团队,他们用自己的方法收集本地人的故事,做了一个小的项目。后来他们来到到北京,和很多在国际学校的同学们站了同样的讲台上并获得一等奖。等他们回到湖南中方以后,又学会召集更多的人来探讨本地的议题,现在这七名同学高三了,正在备考,同时他们没有忘记在有空的时间继续探讨、继续对话、继续探究。有另外一名来自于江华的同学,她的家庭情况非常复杂,家境非常贫困。老师会对她说,你的想法不要太复杂,准备好高考就好。她也会在自己高中课余的时间,就是在每天课间时间来到我们的空间。有时空间很吵闹,她会安静的一个人借两本书去阅读。也恰恰是这样的一名同学,在高考结束以后去东莞打暑假工;她微信问我可以怎么样继续阅读?同时她用自己的能力,去尝试采访和她一起打工的妇女的生活状况,做一个小的研究。现在,她是一名在兰州读书的大一新生。还有一名同学,在上大学后组建一个十人行动小组回到本地,尝试探究本地的老兵故事、小镇青年的生活状态等等。我想,实质上我们在一个地方,只要有在地的参与,以协作的方法和态度,让对话产生,一切好的事情就会自然发生。上周六我又一次回到城步一中和易老师对话。我问易老师,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易老师说,我不满意,我作为一个教师,我觉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说,不会啊,你现在已经是在全校最受欢迎的英语老师了。易老师说,是的,但是我们要思考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我的学生学会这么多知识,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批判性思维,他们不知道教育怎么样能让一个人可以成为更好的人。所以,我今天在这里,我也想邀请大家一起加入这个对话。对话之中我们才会发现,真正的目标守护者可能并不是我们,而是我们通过对话所连接的每一个在教育公益的一线去行动的个体:包括我们的学生、老师、校长以及在社区中参与的每一个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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